第 2 章 这人真傻,真的,傻(2/3)
现在只有两个眼珠能动，那也足矣，他看向俏如来，以眼神示意，自己并未看清施毒者面容，来历更不要提。修儒又补充道：“以针术驱毒，是用针灸刺激人体经脉，将毒素引导而出，对寻常的毒或是蛊都可起效，但这毒十分特别，与真气融汇四下游走，甚至可以避开吾施针所在，这种特质极为罕见，吾倒是曾听师尊提起，但不能确定。”
俏如来：“冥医见过此毒？”
修儒：“严格来说，不是见过此毒，是见过修习这种功体的人。”
俏如来：“功体？这是何意？”
修儒：“师尊曾说，苗疆之内有一门毒功，是将百毒蓄养在体内，对修炼毒功的人来说，毒就像是寻常武者修炼的真气一样，毒功大成，其体内的毒素便可随心而动，收放自如，只是能修成之人凤毛麟角，所以哪怕在苗疆，这门功夫也近乎失传。”
俏如来：“那冥医前辈如何知晓中毒者的症状？”
修儒：“师尊曾在万济医会见过一名练成毒功的人，据说那次万济医会，只有师尊和神蛊温皇解开了那人的毒，吾针法还不到家，没办法像师尊那样，这毒吾解不了。”
俏如来叹气，神蛊温皇瘫痪已久，如此线索便又断了。
赤羽军师在床上躺了六天，才堪堪恢复了说话能力，等他确定自己不会秃噜嘴也不会大舌头之后，便叫来俏如来，对他说：“施毒之人将雁王带走了，在那之前，她曾检查吾二人鞋底，吾想那是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目标容貌。”
俏如来：“嗯……检查鞋底？是与雁王曾去过的地方有关？”
总不可能是看鞋底尺码吧？没听说过谁会用鞋子尺码做目标条件的。
赤羽信之介脸一沉：“吾与雁王初见之时，曾闻到他身上有一种熟悉的香气，极淡，吾以为是吾闻错了，如今想想，那香味似乎是还珠楼的熏香。”
又跟神蛊温皇有关？！俏如来有点头大，罢了，那就去还珠楼问问吧。
虽然温皇还瘫着，但凤蝶还是很好说话的姑娘。
俏如来自凤蝶口中确认了雁王来过的消息，同时，还有个姑娘随后来到，并问了上一个来拜访还珠楼之人的消息。
末了，凤蝶还友情提供了更多：“那位姑娘从还珠楼机关密道里拿走了什么东西，吾查过还珠楼物品的记录，没有任何线索，应该是主人亲自放入的。”
俏如来道了谢，转头就觉得头更大了。
跟温皇有关……那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……
…………
雁王此时尚在观察竹桃。
他的布局被破坏，他不介意，竹桃身上种种奇怪之处，也能为他提供一段时间的消遣。
比如说……她永远戴着的那副手套。
竹桃姑娘爱穿白衣，那身衣裳总是白得发亮，室内也打理的纤尘不染，但尚不至于到洁癖的程度，所以总戴着手套，应该不是这种原因。
雁王还有另外的发现可以证实他的推测，以习武之人优秀的眼神发誓，竹桃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才会戴着手套，甚至这手套的新旧程度也表面，并不是经常被佩戴。
这是为什么呢？
每一个智者好奇心都很旺盛，雁王也同样，自己推理固然有趣，但有更便捷的方式为何不用？
对自己的武力值十分有自信的雁王，自认找到了便捷的求证方式。他的武功比竹桃姑娘好上太多，悄无声息就将姑娘的手套摘下。
笨笨的竹桃姑娘过了好久都没发现手套不见了，雁王叹息了一下她这个智商，又更确定她比较习惯不戴手套，所以才会因生活中的惯性，这许久都未发现。
雁王需要观摩一下竹桃姑娘‘与他相处时’不戴手套的反应，于是欺身上前，一把抓住了竹桃的手腕，另一只手里正放着偷来的手套。
雁王：“你的东西掉了。”
竹桃：“嗯，是要掉了。”
雁王：“？”
下一秒他一头栽倒在地，眼前发黑胸口发闷，五脏六腑如火烧般灼痛，甚至忍不住吐出大口鲜血——黑的跟墨汁似的。
竹桃姑娘把掉地上的手套捡起来，戴回手上，蹲在他旁边安安静静看他四肢抽搐口吐黑沫，眼耳口鼻都在往外流黑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