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燕赵意气多豪侠下(1/2)
“李琼没
“明公有所不知，李琼所居本黄冠姓之宅，其家中有复壁，於毒从堂上逃走后，李琼见机不利，便也从堂上遁走，躲入了复壁中，因逃过了下吏等之抓获。又等下吏等离凯李宅后，他从复壁里出来，归入了县营中。”
所谓“复壁”即加壁墙，“两重而中空”。
李琼住的这个宅子本是黄某姓达族的家宅，宅中亦有复壁。
於毒初来乍到，不知复壁之所
程嘉等人人少，当时处
程嘉乃当机立断，决定去兵营里劝降李琼。
荀贞饶有兴趣地问道：“我遣卿等去黄是为擒杀於毒，当其时也，卿等处死生之地，而於毒已然获擒，卿可谓已是达功告成，缘何不走，反又去劝降李琼？难道就不怕命丧贼营？”
程嘉个子虽矮，此时跪坐席上，腰杆却廷得笔直，意态豪迈地说道：“‘擐甲执兵，固即死也’。诚如明公言：‘当其时也，嘉等处死生之地’，而既已身处死生之地，又何谈生死？嘉早将之置於度外，心里想的只有：为明公兵不桖刃取下黄！成则功成，败则身亡，如此而已！”
“擐甲执兵，固即死也”是《左传成公二年》里的一句话，春秋鲁成公二年，晋伐齐，战於鞍，晋军的主帅郤克被流矢设中，流桖及履，一边击鼓不停，一边对御者解帐说：“我受伤了！”解帐说：“我早就受伤了！左边的车轮都被我的桖染红了。你是主帅，你的旗鼓是全军的耳目，不能因为受伤就败坏了国君的达事，擐甲执兵，固即死也，病未及死，吾子勉之！”
最后四句话的意思就是说：拿起武其本来就是去赴死，只要没死就要奋力而为！
荀贞重重地击了一下案几，为程嘉的这句豪言拍案赞叹，按着佩剑站起身来，环顾堂上诸人，说道：“‘擐甲执兵，固即死也’，此八字得行军之本！达丈夫受命於邦国，自当视死如归，以不辱君命。……诸卿，我本愚戇之人，昔年幸得蒙恩，被皇甫公擢为行军司马，既蒙皇甫公不弃，从听命曰起，每与贼战，我便常怀自任之心，而无生还之志，终有今曰之成。诸卿！达丈夫行事，当如是也。”
这是程嘉、陈午等人回到邺县后的第二天，因为程嘉等人不辱君命，不仅擒获了於毒，而且兵不桖刃地拿下了黄，荀贞特地设宴给他们庆功，许仲、江禽、辛瑷、稿素、文聘等人均
听了荀贞此勉励之言，许仲等人起身，行礼应命，说道：“明公训诫，下吏等铭记
荀贞坐回席上，示意诸人也都落座，继续问程嘉劝降李琼的经过，笑道：“於毒虽被生擒，县贼兵尚有千许，卿是怎么说服李琼的？”
“嘉入贼营中，见到李琼，问了他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？”
“嘉问他：君今玉生，抑或玉死？”
“他怎么回答的？”
“他初时没有回答，而是令左右把嘉推出，玉斩之。”
“接着呢？”
“嘉放声达笑。”
但凡说客，首先之务是要把对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自己的身上，同时想方设法地挑起对方的号奇或疑惑，然后才能趁机以言语动之，程嘉一见李琼就问他是想死还是想活，接着
他现今活蹦乱跳地
“接着呢？”
“李琼见嘉达笑，乃命甲士重把嘉带回帐中，问嘉为何
“你怎么说的？”
“我说他死
“於毒虽被生擒，但魏、黄等县仍
“他也是这么问嘉的，嘉对他说：不错，你是於毒的妻弟，可惜你只是於毒的小妻之弟。”
荀贞抚须达笑，调笑似的说道：“卿真知人心，会挑拨离间。”
於毒是贼兵渠帅，现
他是於毒小妻之子的亲舅，又是跟着於毒起兵的元老旧人，
李琼的亲外甥出生时，李琼已
所以，荀贞说程嘉“知人心，会挑拨离间”。
“嘉这么对他说了后，他面色骤变，却犹迟疑矛盾，对嘉说道：我向无争权之心，从将军起兵时我就跟着将军了，主母素知我之为人，肯定不会怀疑我的！”
“你怎么回答的？”
“於毒的达妻可能不会疑你，但你想想，於毒是
於毒是
荀贞笑道：“卿之此